第(1/3)页 许一树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 他的生活阅历可以说是贫瘠的,Alpha易感期什么的,也只有从前在课堂上听过。 他只知道那时候的Omega千万不要靠近,更不要去试图招惹。 可他莫名的……就是不想挂电话。 他想得很清楚,自己不会冲动不顾后果地去找他,那么说说话,应该是可以的吧? 不过就是通话而已。 虽然此刻对方的状态让他不得不有些担忧,可许一树就是对江星澜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 如果是他的话,肯定没问题的吧。 即使他说过自己不喜欢第二性别。 一个Alpha为什么会讨厌自己与生俱来的东西呢? “喂?”许一树不知道说什么,只小心地捏着手机,不错过对方的一点声音。 大概是真的很不舒服吧,自从电话接通后对方的低喘明显压抑了不少,但还是能听出主人的痛苦。 他无能为力,只能遥遥陪伴。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沉默的电流和偶尔克制不住的烦闷喘息。 许一树听得心慌,过了一会儿,他开始试探着叫对方的名字。 他以前从来没有直呼过对方的名字,大概是处于羞涩和别扭,又或者是因为对方总能替他先找好话题,不用自己费尽心思开口。 在脱口而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声音几乎有些僵硬,没法流畅地叫出来。 他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这才重新喊了一声:“江……江星澜。” 对方没有回应,只听得出一声骤然浓重的呼吸。 许一树还以为是自己声音太生硬了,又试着努力放低了语调,继续叫他的名字。 Omega的声音软软的,透过电流声,有些许的失真。 “你还好吗?江星澜?” 这次终于有了回应。 “我没事。”对方开口后却没有再谈这个事情,反而开始催他,“太晚了,你去睡觉吧。” “哎?”许一树没想到话题变换得这么快,“可是你还是很难受吧?” 他又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 江星澜死死闭着眼,捂着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任何让自己厌恶的声响。 每多喘息一次,他都要在心里加深一分愤怒。 可愤怒无济于事。 所有的信息素都缠了上来,在嘲笑自己。 你的坚持一钱不值,你就是会被信息素捆绑,受制于它。 学校确实都会有Alpha易感期的隔离室,里面会有些类信息素的缓解剂,虽然不治本,但总归能有所好转。 可是他太骄傲了,又本能憎恶,怎么可能妥协去那种地方。 他此刻觉得自己几乎就要吐出来了。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还在极力抗争着本能的力量,却被电话那头简简单单的几个音节击得溃不成军。 从前也会难受,但不会有像现在这样的,把目标具现化,再转变成自己都觉得恐怖的占有欲。 信息素一涌上来,他就会想起对方背对着自己画画的身影,而想到对方的身影,视网膜上就会不听控制地浮现出那个人的模样,想起他总是带着赧然的表情,和一双澄明清澈的眼睛。 每次他看向自己的时候总带着一点怯意,江星澜起先不解,自己并没有什么让人觉得害怕的地方。 后来发现对方好像是生来如此,可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事时,眼中又总有与众不同的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