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我俩角色互换……-《太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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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姑娘衣裳检查还自喻没安色心,岂不成了不想负责的渣男?

    左凌泉见静煣准备脱衣裳让他仔细看看,连忙抬手:

    “别别,老祖自有分寸,如果真有需要,把我就地正法,老祖都不会皱下眉头,岂会因为这个扭扭捏捏。”

    静煣想了想,觉得也是,这才打消宽衣解带的念头。她询问片刻处境后,便要急着回去吩咐团子远征。

    但老祖正在开会,她又不好捣乱,只能老老实实躺着,等着身份换回来。

    但……

    老祖凭啥换回来?

    玉堂不在家,静煣都称大王了。

    乱七八糟的东洲局势不处理,她跑回来和女婿养伤调情不成?

    ------

    另一头,天帝城。

    数十位尊主、剑皇、掌门,老实巴交跟在后面,带着和煦谦逊的笑意,模样和陪领导下乡视察别无二致。

    珠圆玉润、模样温婉的静煣,独自走在前面,个头比后面的大部队矮一截,但气场却碾压众生,让人一看就知道谁是头儿。

    这也再次说明,‘气场、剑意’之类的东西,真和境界、相貌无关,仙帝重生为稚童,照样是仙帝的气场;村汉转世为仙帝,境界再高也撑不起场面。

    上官玉堂带着队伍出大殿,自然不是游街接受万人朝拜,而是巡视天帝城的仙家工坊。

    异族开着渡船从港口冒头,高境修士才发觉,虽然有望海尊主刻意隐瞒的成分,但这也没法掩饰,正道在炼器工艺上已经出现了代差。

    如果不研究出应对之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各大仙君都只能画地为牢,蹲在近海的海底放哨了。

    但境界、战力、人口等差距好追,法门研发开创、自然规律探索等领域,却不是加大投入就有用的。

    帝诏尊主商诏,无疑是个天才,但只是常人能理解的天才,距离吴尊义、商寅这种足以‘封圣’的伟人,还是云泥之别。

    上官玉堂看着天帝城当前的法器研发进度,又回想起望潮滩上化身神明的吴尊义,两相对比,只觉得这里和原始部落的石器工坊没啥区别,而她偏偏就是这里的部落酋长,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

    上官玉堂站在偌大工坊的观景台上,眺望片刻后,回头道:

    “当年吴尊义参加九宗会盟,谁是主考?”

    帝诏尊主商诏,冷汗都下来了,回应道:

    “是丹器房的一名执事,自从神降台显世后,其就自行卸去职务,在宗内面壁,已有悔过之心,再惩戒未免……”

    上官玉堂平淡道:“识人不明,是你天帝城造诣欠缺,怪不得弟子。往后再出现此类情况,你自行卸去尊主之职,可能没有你,正道面临的压力还要小些。”

    再强的对手,也没有把天才往对面推的猪队友危害大,这是九洲共识。

    帝诏尊主自知此事难逃其咎,也没抱怨,只是道:

    “时至不迎、反受其咎。向这种天降伟人的机遇,商某此生应该遇不上第二次了。”

    李涧杨是铸剑师,算是炼器师的分支,对此道的了解远比其他尊主剑皇深。

    刚才得罪的方丈,李涧杨自然想表现一下,给方丈分忧,以免被扔去当扫地僧,他开口道:

    “以后可能很难遇上,不过以前倒是有。天帝城的叶算子,曾经有‘鬼才’之称,就是太过偏执误入了歧途;如今在雷池受罚三百余年,想来已经悔过,不如……”

    商诏眉头一皱:“这……即便九宗不计前嫌,叶算子恐怕也不会再为正道尽忠;而且修行中人性格之坚,岂是区区三百年雷罚既能改变,他出来,谁知道会不会又搞些祸及九洲的东西。”

    陈朝礼对此也抱有否决态度。

    三百年前把叶算子打为邪魔外道关入雷池,商诏绝对没错,哪怕因此让正道损失了一名千年不遇的鬼才。

    因为叶算子要搞的东西,就是借助太阴神力的‘神降台’。

    按照现今的情况来看,叶算子继续研究,很可能就搞出了‘神降台’,乃至‘五圣神宫’等物件。

    吴尊义行事尚有底线,哪怕在九宗胡搞,也是冤有头债有主,只针对帝诏尊主一人,动机所求都很明确。

    叶算子则不然,为了私欲暗中和妖魔联系,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鬼知道他会怎么达成目的、把力量给谁、会波及多大范围。

    陈朝礼想了想,看向上官玉堂:

    “上官尊主,你觉得此举可否合适?”

    上官玉堂思索了下:“吴尊义尚有是非之分,叶算子心中已经无道,放出来对正邪两道来说,都是一场不可控的灾祸。玉瑶洲还没有沦落到需要赦免邪魔外道,才能苟延残喘的地步,发动全力去培养好苗子,嗯……放宽限制提倡创新,任何构想无论有没有用,都予以褒奖,哪怕是狐狸……咳,狐狸耳朵、自走驴这种奇葩造物,都加以鼓励,不能因为无用就打击弟子热情。”

    “……”

    尊主剑皇面面相觑。

    自走驴他们倒是知晓,天帝城弟子杰作,百里消耗两个馒头,据说现在还搞出了烧水驱动版,自己坐着师弟跟后面跑添柴火,被师长喷的狗血淋头。

    但狐狸耳朵是什么东西?还咳嗽一下?

    商诏作为炼器大家,琢磨半天也没明白深意,就询问道:

    “上官尊主,这狐狸耳朵……”

    “就是狐狸耳朵,嗯……拥有天遁牌的功效,戴在头上……反正就是当代年轻人玩的花样,你们身为老祖,不要一直待在山上,要接地气,多下去走走……”

    在场几十号人,平均岁数一千五往上,啥都厉害但肯定和年轻不沾边儿,听见这番话,微微点头,觉得自己是有些年没去下面转转了……现在年轻人都玩这么花了?

    商诏在脑海里构想了下狐狸耳朵形天遁牌,有些一言难尽,但老大都认可了,他只能道:

    “上官尊主说的是,商某这就让弟子赶制一批,送去铁簇府……”

    ??

    剑皇尊主眼神微变,应该是想起了铁簇府纯爷们带着狐狸耳朵遛街的场面。

    妈耶……群魔乱舞、百鬼夜行……

    上官玉堂眼神也变了下,老祖口误让弟子背锅,未免太影响市容,就开口道:

    “云水剑潭也是炼器宗门,你们应该多互相交流,送去云水剑潭吧,让云水剑潭弟子多多学习。”

    “……?”

    李涧杨如遭雷击!

    不过李涧杨刚得罪方丈,哪敢说半个不字,连忙点头:“谢上官前辈提携。”

    “嗯……吴尊义的侄女吴清婉,技艺不算出众,但思路清奇多有妙想,她以后是铁簇府丹器房二房长老,等其从外面归来,你们可以派弟子过去请教。顺便把这消息和映阳仙宫透漏一声,免得他们大老远跑过来收徒白跑一趟……”

    上官玉堂认真安排着各项事物,忽然发现天上的星月光芒被遮挡。

    转眼看去,一尊庞然巨物从城中央冉冉升起,眨眼便化为身高数里的巨兽,毛茸茸的脑袋几乎接触到了云层。

    ??

    诸多仙家巨擘齐齐转身,眼神惊异不定。

    “叽?”

    庞然巨兽在半空张开小翅膀,望着上官玉堂,发出了一身疑惑的咆哮。

    结果偌大城池的璀璨灯火,肉眼可见的灭了一半,一股狂风从城内袭来,把观景台上的旗帜吹的东倒西歪。

    上官玉堂内心都惊呆了,她转眼望向人群中的一道目瞪口呆的人影,怒声道:

    “仇泊月,你是没听懂本尊的话?”

    仇泊月一脸蒙逼:“我吩咐了敖叶教变大小,嗯……这都变大了,变小想来也是迟早的事儿……”

    团子发现了站在城边边的老娘,抬起爪爪,眼看着煽动翅膀飞过来——之所以不迈开八字步,是因为城内除了中心广场,已经没地方落脚了。

    上官玉堂还未变色,商诏已经满眼惊悚——这一翅膀煽下去,天帝城绝对变成大灾变现场——他连忙抬手:

    “诶诶,别,快收了神通!”

    “叽……”

    团子站在原地,动都不能动,有点委屈了。

    上官玉堂只觉头大,飞身而起来到城中央,瞧见下面的黑龙敖叶,还满眼惊叹,露出‘孺鸟可教’的眼神,恨不得一巴掌把这黑泥鳅拍死,她悬浮在团子面前,认真道:

    “把刚才运转的功法反向施展,变小。”

    反向?

    团子微微歪头,眼看着就要原地翻身,表演大爪爪朝天。

    “?”上官玉堂连忙抬手:“别动!”

    “叽?”团子张开翅膀,单爪‘金鸡独立’定住。

    “是法门,运气路数,身体不用动。”

    团子琢磨了下,然后在满城惊叹声中,浑身飘荡的白毛毛,变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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