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条咸鱼-《贵妃只想做咸鱼(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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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月心中叹息,娘娘果然还是不好意思,届时她还是去帮娘娘跑趟御药房吧。
用过膳之后,沈楚楚总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狗皇帝,她想了想:“你去拿个小瓷瓶,到东侧耳房柜子中第二个格子上,找到绿色的那瓶,就是上面贴着‘半枝莲’的那个,将里头的水倒进瓷瓶里给本宫拿过来。”
自从她来了这里之后,便经常自己手工制作些小玩意,有时是猪苓,有时是口脂,因为后宫生活太过无聊,她甚至还做出了一瓶风油精。
她从丁香油中提炼出了水杨酸甲酯和丁香酚,再加入樟脑、薄荷脑,桉油,混入石蜡油和香精,制作出了风油精。
不过因为没有专业的设备,提炼出来的水杨酸甲酯和丁香酚有问题,那瓶风油精比现代的风油精更上头,后劲大到让人受不了。
所以那一瓶风油精,其实算是制作失败了,可那好歹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出来的东西,她也就没有扔掉,而是存放了起来当个纪念。
她让碧月去拿的半枝莲,是她之前刚做出来的药水,是用半枝莲和鱼腥草等多种具有活血祛瘀、消肿止痛的草药制成。
试用过之后,她觉得这药水还算管用,分次涂抹在伤处,的确能有效缓伤口的疼痛感,涂抹几日后,还能起到消肿活血的作用。
碧月点了点头,她出去之后,才发现时辰不早了,而主子用过膳之后还没有梳妆打扮。
她怕斋宴迟到,便找到殿外的宫女,将主子的话跟宫女重复了一遍。
碧月担心宫女不认字,还特意悉心叮嘱道:“记得是放在第二格中绿色的那一瓶,上面还写着三个字,一定要看清楚再拿。”
宫女拍了拍胸脯:“放心吧,碧月姐姐。”
沈楚楚坐在殿内等碧月,只见碧月还没刚出去,便又走了回来:“这么快?”
碧月摇了摇头:“您还未梳妆打扮,奴婢怕您去迟了斋宴,便让小翠去耳房拿了。”
沈楚楚想了想,小翠这个宫女,她似乎有些印象。
小翠平日性格开朗、温善,向来与碧月交好,除了有时候行事有些粗莽之外,倒也还算是个对原主不错的宫女。
碧月说的没错,今日的斋宴搞得很隆重,外臣携带家眷也都来参加了,若是她去迟了,只怕会惹恼太后。
“好,那你快给我梳妆打扮,莫要去迟了。”
沈楚楚坐在了梳妆台前。
碧月的动作很麻利,没过一会儿便给沈楚楚画好了淡妆,绾了一个朝云近香髻。
沈楚楚趁碧月不注意的时候,将那一盒桃子口脂放在了衣袖里。
就算狗皇帝现在负伤,她也要随身带好这能保住她清白的利器,谁知道狗皇帝什么时候,就突然兽性大发了。
沈楚楚坐到步辇上,那小翠也没将瓷瓶拿来,碧月连忙去了耳房外唤了一声:“小翠,你好了没有?”
在耳房内,小翠正对着第二个格子上的两瓶水犹豫,一瓶是绿色的瓶子里装着透明的水,另一瓶则是透明的瓶子装着绿色的水。
这两瓶水刚巧都还是三个字,她也不知道碧月说的‘半枝莲’到底是哪个。
听到碧月的催促声,小翠迟疑之下,拿起了那瓶绿色的水,装进了小瓷瓶里。
小翠装好了瓷瓶,连忙跑了出去。
格子上安静的躺着几瓶满满当当的药水,只有那瓶贴着‘风油精’签子的绿水,赫然少了小半瓶。
小翠将瓷瓶递给了碧月:“好了,好了。”
碧月拿着瓷瓶:“没拿错吧?”
小翠摇摇头:“没有,这个是绿色的那一瓶水,还是三个字。”
碧月不疑有他,将瓷瓶收好,疾步走出了院子。
见碧月回来,沈楚楚便命人起了步辇,前往斋宫。
斋宫离永和宫并不太远,没过多长时间,步辇便停在了斋宫门口。
此时距离斋宴开始,约莫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但斋宫里却已经十分热闹了。
一进斋宫,沈楚楚便看见了原主的亲生父母,沈丞相夫妇。
他们正在跟嘉嫔说话,相夫人被嘉嫔逗的脸上都笑出了褶子,而沈丞相虽然长了一张严肃脸,嘴角也没落下去过。
想来嘉嫔是很讨他们的喜欢,若不然原主回去之后,嘉嫔也不会继续留在相府中,甚至还被沈丞相收为了义女。
沈楚楚对相爷夫妇没有一点感情,但是名义上她始终是两位的女儿,所以即便她不情愿,还是要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的。
她还未走过去,嘉嫔便看到了她,嘉嫔心中将她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带着笑容喊道:“爹,娘,姐姐来了。”
沈丞相转过头,看到沈楚楚后,嘴角的弧度便消失了,相夫人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爹,娘。”
沈楚楚走了过去。
相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娘娘削瘦了不少,若是体己钱不够,便跟我说,这皇宫里上下都要打点钱,莫要委屈了自己。”
沈楚楚点了点头:“让娘惦念了。”
沈丞相像是走形式似的,对着她客套了两句,还询问她在宫中可有什么难处,沈楚楚脸上挂着假笑,只说自己过的很好,陪着他走完了这个形式。
沈楚楚一扭头,正好看见了狗皇帝,她对着相爷夫妇说道:“女儿找皇上有些事,过会儿再来陪爹娘说话。”
相爷夫妇知道这个女儿向来喜欢皇上,便也没有多说,点头让她去了。
沈楚楚迈着碎步追上狗皇帝,低声喊道:“皇上——”
司马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脚步一顿,缓缓的转过了身体。
沈楚楚让碧月将瓷瓶拿来,双手捧着瓷瓶,递给了杨海:“皇上,这药水乃是臣妾亲手所制,可以……消肿止痛。”
司马致眯起眸子,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寒光,她还好意思说,被她扯了那一下,这两日他走路都跟杨海一个姿势,搞得他丢尽了脸面。
他瞥了一眼那瓷瓶,心中迟疑,她又想搞什么花样?
沈楚楚见他一脸怀疑,连忙打了包票:“不信您现在可以试试,保管涂了这药水,当时便不痛了。”
她之前在自己身上试过,若不然也不敢拿给狗皇帝用,今日这么多大臣都在,若是狗皇帝一直用那种古怪的走路方式,只怕会令众人多想。
司马致抿了抿薄唇,罢了,便再相信她这一次,这样走路定然不是法子,若是被太后看到,怕是又该问他了。
他从杨海手中接过瓷瓶,迈着碎步走向了斋宫的侧殿。
沈楚楚跟了上去,到了侧殿外,她便站住了脚步:“臣妾在外头等您,您打开瓷瓶直接涂抹伤处便是了。”
司马致走进了侧殿,让宫人都退了下去之后,打开瓷瓶,往自己的手上涂抹了些药水试了试。
十分清凉,楚贵妃倒是没骗他。
他褪下裤子,用药水轻轻的涂抹着伤口,一阵冰凉的触感,令这两日火辣辣疼痛的伤处舒坦了不少。
司马致想了想,将瓷瓶里的绿水,倒出来了大半瓶,一口气全涂抹在了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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