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然呢。”这次轮到祝平娘疑惑了,她提醒道:“阿白,方才饭桌上,云浅对着长安撒娇的样子,你没瞧见吗?” 虽然云浅的撒娇要仔细思考才能分辨的出来,但是已经能够从徐长安给云浅‘立规矩’这件事中知道二人的主次了吧。 怎么想,都是云浅无法离开徐长安,而不是徐长安离不开她? 祝平娘语气顿了一下,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阿白,你不能因为长安以往是作为云浅管家培养的,还一口一个小姐的就分不清楚主次,要我说……就长安这一肚子坏水,他真心当过几天管家,还不好说呢。” 祝平娘只是看着年龄、听着徐长安的转述,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蓄谋已久’、觊觎自家大小姐美色的“坏”管家了。 虽然他专一,但是那么小就被云浅吸引,反正不是什么纯净的良人。 “哦……也不好说。”祝平娘眨眨眼:“说不得,是云妹妹养的童养夫。” 她思索了一会儿,发现李知白居然没有回话,奇怪的看着她:“阿白,你没话说了吗。” “没什么。”李知白摇摇头,平静的说道:“只是我才发现,原来你们是这样想的。” “……?”祝平娘不能理解。 “所以,我让你想想你自己……”李知白语气一停,不紧不慢的说道:“还有我。” 她们二人,究竟是谁离不开谁? 李知白没有说话,可她看问题总是这样透彻的。 可祝平娘在领悟了李知白的意思后,身子微微一颤,好像呆滞住了。 名为祝桐君的少女,和叫做李知白的老女人,究竟是谁离不开谁的? 这个问题乍一看兴许真的很简单——当然是祝桐君离不开李知白。 她那样的喜欢她,那样的会撒娇,甚至为了不让她生气,可以暂时无视自己的‘尊严’,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是她离不开李知白吗? 可只有亲近的人,或者说是当事人才知晓。 一个为了清静,连玄剑司宗主都弃之如敝履的李知白,愿意随着祝桐君上朝云宗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石青君做宗主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只有祝桐君邀请,她才来。 许多事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阿……阿白。” 意识到李知白想说是她离不开祝桐君之后,祝平娘的脸已经红的通透,比之前臆测云浅和徐长安地位时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的出来,她是真的羞到慌乱了,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和紧张。 “阿白,当年你分明是因为顾姐姐的嘱咐,才照顾我的……不是吗?”祝平娘深吸一口气。 “你的顾姐姐?” 李知白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我不怎么认她。” 那位合欢宗的顾姑娘长什么样子来着? 李知白早已记不清了。 于她而言,安静乖巧下面藏着灵动的桐君。就是让她觉得好似清晨时露水一般清新的姑娘。 祝平娘不说话了。 她低着头,掩盖住自己的表情。 如果换了一个人在她面前露出‘顾姑娘是哪位’的态度,她是一定会动真火的。 可若是李知白,她……便没有法子。 因为就连她那位已经逝去的顾姐姐,也是李知白的晚辈。 祝平娘手指绞在一起,她想要抑制嘴角的笑容,可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好不容易收起了笑容抬起头,那藏不住的情绪就化作红韵出现了她耳朵尖尖上。 “原来,不是因为顾姐姐才在意我。”祝平娘一副平静的样子。 而后,却真的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祝平娘、或者说祝桐君其实从许久之前就意识到了这件事。 也许……比她从魔门圣山濒死回来被李知白豢在家里不许出门还要早的就发现了。 她离开了李知白,便成了姑娘们的‘祝姐姐’,有了女儿,有了花月楼,有了许多的羁绊。 李知白呢? 她一直都是那个阿白。 唯一作为学生的因缘,还是经祝平娘的手才送上山的。 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李知白离不开她。 祝平娘揉着眉心。 是啊。 就是因为知晓这一点,所以才她发现自己对着温梨发癫的言论被李知白听见了,却有恃无恐。 就是因为知晓这一点,她才看起来总是在李知白的死线上来回翻越。 祝平娘放下酒杯,缓缓呼出一口清气,露出了一抹羞愧的神色。 “阿白,你这样说,我就愈发觉得自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了。” 她不是这样的人。 只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