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报恩-《若你不弃,此生不离(典藏版)》
第(1/3)页
的士大哥不知道曾唯一所说的医院在哪里。她愣了一下,这就怪了,纪齐宣怎么不去大医院,却到一个这么不知名的医院?曾唯一僵坐在后座上,下车也不是,待着也不是。她手上只有纪齐宣的电话号码,没有他助理ben的。
“小姐,请问想好去哪儿了吗?”的士大哥有些郁闷。
曾唯一摆摆手:“等下等下。”她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再给纪齐宣打电话。还好ben是个称职的助理,及时接了电话:“夫人。”
“你说的医院在哪里?没听说过啊。”
“大屿山这边。”
这……这跑得真远。曾唯一开始犹豫要不要去了,这可是长途跋涉啊。她试探着问:“纪齐宣到底怎么了?”
“boss是因为……”ben本来想说什么,但好像被人突然掐住喉咙了一样,声音断了。曾唯一还在疑惑到底怎么了,ben又开口了:“夫人来了就是了。”
“好吧。”曾唯一有些不情愿,主要是太远了,还要乘船过去,有点麻烦。
的士大哥把曾唯一带到码头后,善解人意地说:“这艘是最后一班船,去了的话就得明天再回来了。”
“谢谢。”曾唯一微微一笑。她回来还用得着这样回来吗?有人会把她送回来的。也许是向来安逸惯了,她对这种自行“长途跋涉”是相当不愿意的。要不是纪齐宣帮她在先,她才不会这么折腾自己。
曾唯一到达大屿山,然后再坐出租车去医院。这是一家迷你医院,不知是公立的还是私立的,总之,从外观就可以看出是一家资金薄弱的医院。她问护士纪齐宣所在的病房,得知在521病房。
她想他一定是生什么病了,居然还住院。
曾唯一从电梯里出来,正对面的病房就是521。她擦了下汗,敲门进去,只见里面有三张床,上面分别坐着三个人。纪齐宣坐在靠窗边的床上,身上穿着他的黑底白条衬衫,自上到下,胸前解开了三个扣子,胸膛若隐若现,他的脸色苍白,眼皮也无力地低垂着。
本是一副病态,在纪齐宣身上却展现出一种独特的阴柔美。曾唯一走上前,探着脑袋问ben:“他怎么了?”
ben还来不及说明什么,纪齐宣突然抬起头,略有吃惊地看着她,问:“你怎么来大屿山了?”
曾唯一微笑:“来看你啊。”
纪齐宣蹙眉,似乎不信这话。
曾唯一也不介意,他怎么想不关她的事,她愿意这么做而已。
ben笑了笑,对纪齐宣说:“boss,你一天没吃饭了,我去给你买点粥喝吧?”
纪齐宣还未有什么反应,曾唯一立即跳出来:“我去吧。”
还人恩情嘛,得献殷勤,曾唯一笑眯眯地转身离开。ben窘了一会儿,夫人怎么这么不懂他的心啊,他是在给他们制造机会啊……
不过,当他看到其他两床的病人及家属聚精会神地看着来去匆匆的曾唯一时,ben心里一阵感慨,一阵抱怨。感慨的是,曾唯一真是个招蜂引蝶的大美人,任谁都会多看几眼;抱怨的是,这家又破又小的医院怎么没有高级病房!
曾唯一进了一家粥店,抬头看向上面的菜单,番薯粥、皮蛋瘦肉粥、白粥、甜粥、南瓜粥……起码有二十种口味的粥。这下曾唯一可为难了,她并不知道纪齐宣喜欢吃哪种粥。她知道的只有他喜欢吃的几道菜而已,而且那些菜还是重复了再重复引起的条件反射!
“那……来份最贵的海鲜粥吧。”
买最贵的粥总行吧!平时看纪齐宣也爱吃海鲜,应该没什么错。曾唯一提着海鲜粥回到病房,未见到ben,便随口问了句:“ben去哪里了?”
纪齐宣声音略带沙哑地说:“去厕所了。”说罢就咳嗽起来了,他那白皙的脸上晕染起不自然的红潮。
曾唯一不知道纪齐宣病得这么厉害,问:“你得了什么病啊?”
“小病。”
“什么小病?”
“不值一提。”
纪齐宣是不打算告诉曾唯一他的病情了。她也懒得深究,把粥放在他脚边的横桌上,用勺子舀了一勺,递给他:“趁热吃。”
难得曾唯一主动把舀了粥的勺子递到纪齐宣面前,他静静地看着勺子,当看到勺子里若隐若现的虾仁时,他不动声色地拧了下眉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身子微微前倾,张了张嘴,抿了小半口。
“好吃吗?”曾唯一一脸兴奋地问。
“嗯。”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好吃就多吃点,不吃饱是不能跟病魔做斗争的。”她又接连舀了几勺喂他,他也一一吃下。来巡逻的护士小姐忽然走进来,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正巧看到曾唯一手里端着的海鲜粥,蓦然睁大眼睛,叫了起来:“太太,你怎么给你老公喝海鲜粥啊!”
曾唯一顿住:“海鲜粥怎么了?”
“你老公是发烧引起的肺炎,不能吃高蛋白的食物,要不然又会发作。”护士小姐很不满地夺过曾唯一手里的海鲜粥,还朝纪齐宣睨了一眼,“你醒来的时候医生就嘱咐过你了,你就任由着你老婆胡来,给你喂毒药?”
纪齐宣只是笑,笑容淡淡的。
海鲜粥被护士小姐端走后,曾唯一满心愧疚,她十分不好意思地说:“这报恩差点报到坟地了,对不起。”
“报恩?”
曾唯一没注意他在意的语气:“你为了不让我受委屈,宁愿说服关心灵,自愿戴绿帽子,我很感激你。”
纪齐宣微微闭上眼:“所以,你长途跋涉来看我,只是因为感激?”
“还有报恩,你知道我是不喜欢欠人人情的。”
纪齐宣忽然一笑:“那现在你可以回去了。”他轻轻咳嗽一下,“你会错意了,我并不是不让你受委屈,而是不让关心灵受委屈。我和她分手,本身就是我欠她的,她是公众人物,女孩子被甩会让人笑话。”
所以,他承认被甩是不愿关心灵受更多的委屈,而不是维护这个自作多情的自己?曾唯一没有生气,也第一次没有立刻反击来保护自己的自尊心。曾经她就是因为自尊心太强,做了错事,伤人伤己。如今,她不会再为这自尊心做傻事了。她只是笑了笑:“委屈你了,因为乾乾,你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耽搁你太久的时间,我会一边说服乾乾,一边寻找自己的另一半,你让你的关小姐再等等。”
纪齐宣笑了笑:“谢谢,也祝福你。”
“谢谢。”曾唯一站起来,微微一笑,“我走了。”
“我叫ben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能自己回去。”
曾唯一摆了摆手,骄傲离去。
“夫人她……”ben从厕所回来时正好看见曾唯一离开。
纪齐宣侧头冷冷睨了ben一眼,他就不敢多说话了。
纪齐宣低着头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ben叹息:“boss,你也真是的,发烧了不吭一声就算了,还陪着夫人出海,现在倒好,引起肺炎了,真够折腾。”
“麻烦你了。”纪齐宣笑道。
ben嘟囔完不说话了,只是心里有些埋怨曾唯一:老公都病成这样,她说走就走了。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是花瓶。
曾唯一独自走在人烟稀少的人行道上。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本来这开发区人就不多,一到夜晚人就更少了。她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顿感无奈。她出来得着急,只把钱包拿了出来,而钱包又落在出租车上了。如今的她,是身无分文走在这陌生的地方,呜呼哀哉!
曾唯一现在只能很窝囊地折回医院,让纪齐宣慷慨解囊一下,抑或送她回去。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回医院,但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她若不回去,那么她今晚露宿街头不说,甚至还有可能发生危险——这里的治安并没有香港岛或者九龙好。
曾唯一当时太气愤,走得远,一来一去,回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左右了。她满身是汗来到521病房时,却见纪齐宣原来的那个床位已经空了。她愣了愣,连忙问旁边床铺的病人:“你知道下午在这床铺的人去哪儿了吗?”
旁边床铺的病人茫然地摇头。曾唯一顿觉郁闷,这下她可是背到家了。
曾唯一耷拉着肩膀无力地刚走出病房,一个家属洗完苹果回病房,见到她,道:“你是纪先生的太太吧?”
曾唯一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那个家属,眼里带着询问。
“纪先生走得太急了,落了东西呢。你等等。”说着,那家属快速进去又出来,递给曾唯一一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红绳,她有些发愣。
“虽然知道这不是贵重的东西,但我知道这红绳是有一定寓意的。我和我老公谈恋爱那会儿,就一人戴过一条,想着绑住我们之间的红线,天长地久嘛。”家属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而曾唯一只能尴尬地陪着家属笑一笑。
这条红绳……时隔多年,要不是它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都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了。
曾唯一也曾有一条红绳,是纪齐宣送给她的。在她入住到他家,把他勾搭上床后,他认认真真地把红绳戴在她手上。她那时候嫌丑,摘过几次,可总是被固执的他重新戴回去,甚至被不下一百遍地强调红绳要一辈子戴着。
原来戴红绳是这么一回事……
曾唯一苦笑,那会儿纪齐宣还挺喜欢搞这些小玩意儿,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留着,甚至随身带着?
曾唯一向那名家属道谢后,给纪齐宣打了个电话。电话是ben接的,ben显然很意外:“夫人?”
“你们回去了吗?”
“我们现在在富豪机场酒店,boss明天要去一趟台湾。”
曾唯一可怜兮兮地说:“我还在医院,你能过来接我吗?”
“啊,你又回去了?怎么……”ben脑子顿时蒙了,boss不是说夫人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曾唯一不想过多解释:“你过来接我。”
“好的,夫人稍等。”
一个电话就能叫来司机,方便、简捷、迅速。曾唯一坐着舒适的豪华轿车,忍不住撇了下嘴,她是越来越离不开这种生活了,换一句话说,她离不开纪齐宣……的钱。
ben在酒店大堂门口等曾唯一,见到她连忙上前迎接:“夫人,boss因为生病早早就睡下了。我让前台多给你一张卡,在1923室,我就不上去了。”
曾唯一接过卡,笑道:“谢啦。”
ben略有担忧地说:“boss今晚就由你照顾了。”
“嗯。”曾唯一笑了一下,拿着卡上了电梯,直奔1923室。当她来到1923室门口时,她看着门牌发了下愣,然后鬼使神差地从裤兜里掏出那条红绳。她盯着它看了许久,不知为何,此时她倒觉得这条红绳没那么丑了。她自己戴了起来,转动着手腕,突然觉得这红绳比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看着还要舒坦。绑住他们彼此的红线吗?可那一头的红线早就不知丢在哪个角落了,两人之间永远无法再连接起来。
正如纪齐宣所说,她只是他儿子的母亲。
她无奈地笑了笑,刷卡进屋。
她动作很轻,怕会吵到他。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外厅,打开台灯,有些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也不知待了多久,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望着坐着的沙发,叹了口气。今天太累了,她不想睡沙发。她猫着身子走到门前,轻轻地转动把手,开出一条小缝,挤进屋里。借着昏暗的月光,她悄悄爬上床,动作很小心。
曾唯一睡觉喜欢翻来覆去,不经意间手臂就搭在了纪齐宣身上,硬是把他弄醒了。他有些不满地蹙眉,侧头看去,就看见她睡在自己的身旁,一时有些发愣。
纪齐宣静静地看着曾唯一。这个女人,最常见的表情就是自信满满的狡黠样子,而他喜欢的,是她静若处子的模样,如一只平时张牙舞爪的小猫归于宁静时一脸的安逸。
纪齐宣淡淡一笑,手刚覆在她手背上准备把她的手移开,却蓦然一惊——她手腕上的红绳在皎洁的月光下晕染出一层淡淡的光。
喉咙像被突然卡住一样,纪齐宣剧烈地咳嗽着,将他旁边的曾唯一吓醒了。她半坐起来,拍着他的背:“还难受吗?我给你倒水。”
曾唯一准备下床,却被纪齐宣握住了手腕,他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绳:“这红绳哪里来的?”
曾唯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忘记摘下的红绳,说:“怎么,不准我戴红绳了?”
纪齐宣认真地盯着她看:“不准。”
曾唯一轻轻地笑了:“纪齐宣,你就承认吧,你还爱我。”一条普普通通的红绳,他保存至今,她不认为他只是单纯地想收藏。
纪齐宣冷笑,把她的手臂抬起,不友善地说:“曾唯一,我很佩服你的自信心。”
曾唯一微微皱眉,想甩开纪齐宣的手,只是力气不如他,甩不掉。她只好示弱:“好啦,你不爱,我开玩笑的。”
曾唯一的话刚讲完,一股强大的力道就把她按倒在床,她还来不及惊呼,纪齐宣便吻上了她那微微张开的小嘴,并趁机攫取她口中的芬芳。
曾唯一先是反抗,可在荷尔蒙的驱使下,她慢慢地不能自拔,双手竟慢慢攀上纪齐宣的脖子,回吻着他。
“你在生病。”曾唯一终于得到一丝空气,艰难地说出一句话。
纪齐宣咬住她的唇,一只手擒住她的一只手,两人十指相扣,他略微起身,说:“怎样才算爱你?”
“你告诉我,怎样才算爱你?”他认真看了曾唯一一眼,而后又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她抱紧他,笑着说:“这就是在爱我。”
纪齐宣撇嘴:“爱你有什么好处?”
曾唯一蹙眉:“你开心,我也开心。”
纪齐宣抬起她的下巴,细长的眼眯成一条缝:“还有呢?”
曾唯一有些不安,想离纪齐宣远一点,偏偏被他压得死死的,又急又无奈。她苦着脸说:“那你要什么好处?”
纪齐宣笑了,虽然只是嘴角微微弯起,但在曾唯一眼里是很舒服的。这是她很久没看见过的笑容了,仿佛多年前躲在树荫下的纯白少年,即使皮肤被晒伤了,仍向姗姗来迟的她微微一笑,那样干净,那样满足。
纪齐宣说:“好处就是,你也要爱我。”
曾唯一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她看着纪齐宣,好似在确定这话是不是他说的。突然,她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中的泪水如泉水般涌出。
“这真是个高难度的好处。”她看着他,“要怎样才算爱你?”
纪齐宣不语,只是轻轻抚摩着曾唯一茶色的鬈发,经过吹拉烫染的头发却还是这么柔顺,可见她保养这个头发费了一番工夫。他的手又滑过她那光滑的皮肤,这样的皮肤也花了一番工夫保养吧?
他笑着说:“我要你,像对待你的头发和皮肤那样对待我。”
曾唯听纪齐宣这么说,嘴巴抽得很厉害,她不甚理解地问:“能说明白一点吗?太文艺了,听不懂。”
纪齐宣笑了笑:“像正常的老婆一样,随时提防老公有外遇、搞婚外情,愿意为了老公做任何事。”
曾唯一的脸黑了,她冷着一张脸说:“后面那句话的意思就是我要像个保姆一样,什么都依着你,如果你不高兴冲我发脾气,我还要甜甜蜜蜜地对你说‘来啊,我就喜欢这样’?”
纪齐宣愣了好一会儿,虽然曾唯一这话说得有点……直白,但他的意思也和这差不多。
因为这就是以前的他。他对她就像供奉祖宗一样,只是想让她知道,他会好好待她,不让她难过。而她,轻易地挥手说再见,毁掉了他为她做的童话城堡。
曾唯一又笑了,她捏着纪齐宣那张扑克脸,嘴角弯的弧度很大:“亲爱的,你还是和六年前一样幼稚啊,不过嘛,这样就算爱你的话,并不难,很简单啊。”
纪齐宣并未接话,而是起身坐在床沿:这样很简单吗?
对于忽然的冷场,曾唯一心一紧,她低头,不经意看到自己手上戴着的红绳。
经过这么多事,曾唯一已经确定纪齐宣对她是余情未了,而她不也是因为这个,才恃宠而骄,无所顾忌地进房跟他睡在一起的嘛!
纪齐宣起身走到落地窗旁,从旁边的茶几上抽出一根烟,拿着打火机点燃,那火舌在略微皎洁的月色下跳跃,就如此时曾唯一焦躁的内心。然而,纪齐宣还未抽上一口,便咳了起来。
曾唯一叹息,走到他旁边,挤进那只够一个人坐的沙发里,扯着他的手臂抱住,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说:“对不起。”
纪齐宣一震,又微微咳了一下。
曾唯一知道刚才自己那句轻浮的话惹到了他。以前,她常常惹他生气却从不道歉,追根到底,不过是仗着他宠她。如今,她知道他生气了,竟有点不知所措,可能是怕惹怒了他,他把她扫地出门。以前他不能没有她,如今,是她不能没有他了。她没了纪齐宣,会被打回原形,住在屋村,要拼死拼活,省吃俭用才能买衣服、买化妆品,每天忙忙碌碌的,更重要的是,她没办法争夺抚养权。与乾乾分离,她舍不得。
曾唯一只好死撑:“要不,我们再试试,我照你的话做,我吃醋,我滋润你?”
“我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而是侧着头,冷冷地看着曾唯一。
曾唯一说:“这是我欠你的。”
纪齐宣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她,权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
曾乾这两天放假,没事总喜欢瞪着眼,张着嘴看着厨房里某个窜来窜去的身影,然后厨房里时不时地响起类似放鞭炮的噼里啪啦声,当那个身影再出来时……白兔子就变成了黑兔子。
“妈咪,你搞原子弹实验吗?”曾乾走过去,扯了扯曾唯一的裤腿。她哭丧着脸蹲下来,曾乾拿着围裙擦拭她那张被熏黑的脸,埋怨地说:“上次红豆阿姨都说了,你不是进厨房的料。”
“可是,书中说,讨好男人,先要讨好他的胃,我得滋润他一下……”离那天的交谈已有三天的时间了,但双方都没有行动,纪齐宣依旧早起,陪乾乾吃完早餐后早早出门,晚上回来以后,便陪乾乾打下电动,抑或待在书房里。
他不打算改变,那么只能由她先改变。她本想今天早起跟纪齐宣商量一些事情,可最后还是睡过头了,醒来时,整个大别墅内只有菲佣在打扫卫生。那就只能先斩后奏了。她把他给她准备的房间锁了,把自己的衣服统统挪到纪齐宣的衣柜里,洗漱用品也被搬了过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