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身上本来就很重,如此这样的距离,浓郁的酒气就更加无孔不入,且火灼灼的烫人皮肤。 他嗓音有点沙哑,像藏了一团暗火,“你知不知道,躺在一张床上意味着什么?” 战云笙被他身上的酒气喷得有点心慌,但想着他喝这么多酒都是因为她,便又豁出去了似的,对他道: “我……我……不怕,你是我男朋友,我是你女朋友,若是真的发生点什么,都是本公主心甘情愿的……唔——”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景,窗外面突然狂风怒啸,大雨滂沱,噼噼啪啪的雨点密集得像是要钻进人的灵魂深处,亦如室内一场如疾风骤雨般的鱼水之欢。 喝了酒的男人,动作总是比清醒时要显得蛮横一些,但好在他足够怜惜,好在他足够珍视…… 他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拿捏好分寸,甚至是……放过她。 到底是舍不得委屈她,所以他才能有这么好的自控力吧。 他不禁这样想着,也渐渐的冷静着。 战云笙是被他先前的攻势给吓着了。 现在突然停下,倒是有种劫后余生的轻快感,当然随之而来的是男人身上无法忽视的落拓之感。 她仰起汗津津的小脸,看着他在黑暗中越发清晰起来的五官轮廓,嗓音有点娇软,像是能抚世间所有烦恼。 她对他道:“我……其实可以……的。” 她这样说,男人一双恢复平静的凤眸在这时朝她看来,嗓音有点沙哑,但却很平静, “……笙笙,我有点累,睡了,嗯?”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他有点累的时候,战云笙鼻头一下就酸了。 这个从不对她喊疼说累的男人,没想到有一天会对她开口说累。 应该是心累吧? 在她看不到的这些年里,他一个人,没有人疼没有人爱,怎么能不累? 战云笙好一会儿才平复心底涌上来的心疼,温温的嗯了一声,便乖巧的缩进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也听着自己的, 他们的心跳虽不在一个频道上但都是那么强而有力,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此起彼伏,好似真的能牵绊一生一样,天长地久。 …… 翌日,傍晚。 战云笙跟蒋孝霖前脚刚走进战公馆的会客大厅,一把实木椅就精准地朝蒋孝霖脑门砸过来。 蒋孝霖没有躲,他只是下意识的把身旁牵在手里的战云笙往旁边推开,跟着用自己结实的脊背抗下了这突如其来的撞击。 黄花梨材质的实木椅,可比一般木头撞击力量要大很多。 何况,战西爵是带着极大的怒意,蒋孝霖被砸得不轻,痛的发出了一声闷促的痛楚声。 战云笙几乎是在他被砸的下一秒,就急的欲要找战西爵理论时被蒋孝霖给拉住了胳膊, “忘了我在飞机上跟你说的,嗯?” 战云笙都要心疼死他了,她眼睛红红的看着他,想着男人在飞机上跟她说的那些话,忍住了没有跟战西爵叫板。 男人在飞机上跟她说,她是家里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宠,家中长辈越是不看好他们,她越是不能跟家里长辈反抗。 否则只会让家中长辈觉得她的魂都被他给勾跑了,会认定他待她是另有所图而非真心实意。 总之,她不能跟家中父母叫板。 因此,战云笙在蒋孝霖话音落下后,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腔里的恼火,对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道: “爸,是我要跟蒋孝霖谈恋爱的,你有火就冲我撒。” 战西爵面色无澜,一双凤眸无比清洌地扫了她一眼,静了片刻,厉声道:“谈恋爱?你们不合适。” 音落,战云笙就拔高音落:“怎么就不合适了?我跟蒋孝霖青梅竹马……” 她话都没说完,战西爵就打断她:“你不想我现在把他一条腿给打残,现在就给我回你的房间去。” 他说完,人就站了起来,对站姿笔挺的蒋孝霖冷声道:“你跟我到书房。” 音落,不等蒋孝霖语,战云笙就急急的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我也要去书房。” 她说完,蒋孝霖就在这时旁若无人的抬手揉了揉她黑软的发顶, “不会有事,你回房休息会儿,我跟战叔聊完就去找你,嗯?” 战云笙犹豫,“我担心他会打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