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霍少卿视线从她脸上撤回了,没再说话了。 车子驶入霍少卿的私人住处御苑时,战念恩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车子停稳后,霍少卿就摇了摇她的身体:“战公主,我们到了。” 伴随他的摇晃,裹在战念恩身上的大毛巾就掉了,露出她雪白一片的天鹅颈,以及白璧无瑕的胳膊。 “霍少卿,我有点头疼,没劲呢。” 女人在这时睁开一双盈盈潋滟的桃花眼,眼底泛着一层红,以及缱绻的水汽,样子看起来格外楚楚动人。 霍少卿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就伸手探上了她的额头,挺烫的。 他眉头皱起,然后就推门下车来到她的那一侧。 他将她打横抱出来后,就开口道:“应该是淋了雨发烧了。回去泡个热水澡,然后吃点感冒药,休息一晚估计就能好。” 霍少卿也算是子承父业,他学了一手的好中医,对这些伤风感冒最在行了。 战念恩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后,道: “如果我爸妈打电话给你,你别告诉他们我发烧了,不然他们肯定要着急的。”顿了下,“还有,你帮我打听打听,我们在离开战公馆后,长辈有没有处罚公孙子墨,他要是挨了揍,估计又得半个月下不了床呢。” 霍少卿眯了眯眼,终是什么都没说,冷淡的嗯了一声。 战念恩只是发烧,还没到那种必须让人寸步不离的伺候。 霍少卿给她放满了洗澡水后,她就自己去了盥洗室去了。 霍少卿给她的浴缸里放了一个可以祛寒散湿的中药包,但又因为调了香薰,所以中药包的味道并不重,整个浴缸的气味还是挺让她舒服的。 战念恩舒服的泡进浴缸时,霍少卿的电话就响了。 是战南笙打过来的。 霍少卿接通战南笙的电话后,就无比恭敬的唤道: “笙姨。恩恩已经被我找到了。她说她今天在战公馆颜面尽失,觉得很丢脸不想回去,我就把她带回我的住处御苑了。” 知女莫若母,战念恩是个什么脾气战南笙当然知道。 她在霍少卿话音落下后,叹了口气,道:“少卿,不好意思啊,你刚回国还没好好休息就要麻烦你呢。” “笙姨,您见外了,我跟恩恩自幼就相识,她就跟我的亲妹妹一样,现在遇到困难,我这个做哥哥的帮忙照顾是应该的。” 霍少卿越是这么说,战南笙越是叹惋,道: “哎,你说这死丫头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她要是喜欢你该多好,我做梦都要笑醒了,偏偏喜欢公孙子墨那个混不吝的混账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霍少卿等战南笙说完,不动声色地打听道: “公孙子墨……他们还好吧?恩恩即便被他伤了心,但她心里还是很在意公孙子墨的,害怕公孙子墨被长辈责罚呢。” “那狗东西,在战公馆那样让恩恩下不了台,都不用你洲伯伯动手,他老子就把他的腿给打断了一条,现在人在医院躺着呢。” 霍少卿故作诧异地道:“公孙伯伯倒是下手挺狠的。你们今后……有什么对策吗?” “都已经弄清楚了。是公孙子墨那混不吝的不想定这个婚,就允了战芙蓉那个没脑子的好处,让战芙蓉配合他演一出戏,就是为了逼恩恩知难而退。” 闻言,霍少卿就挑高了眉头,道:“也就是说,公孙子墨没有出轨战芙蓉?” “应该没有吧。那混账东西他哪里敢真的那么做?他要是就这么不动声色的就把年仅18岁的战芙蓉给欺负了,你战长生伯伯能把他的皮给扒了。” 霍少卿眯了眯眼,道:“那……那恩恩跟他的婚事?” “就算恩恩再怎么愿意嫁,我都决不许她再跟那个公孙子墨有什么。这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不是说扯了结婚证生了孩子,这婚姻就能牢靠一辈子的。她要是跟那个公孙子墨真的结婚了,那才是真的害她。” 霍少卿等战南笙说完,心下莫名松了一口气,然后道:“可我看恩恩,是非他不嫁的,如果真的强行阻拦,她只怕是要有的闹。” 战南笙道:“我也是打年轻时过来的,她对公孙子墨那根本就不是男女情爱什么的,可能会有一些喜欢,但不足以支撑她执着太久。闹一阵子,她自然就想开了。” 说到这,像是想起了什么,交代道: “少卿啊,你洲伯伯因为这事气的血压都飚高了,他扬言要把恩恩这个逆女给叫回来严加管教的,他近两年脾气越来越大,我都镇不住。如果你洲伯伯真的抓到你的住处去,你可千万要拦着点他,让他千万别对恩恩动手啊。” 战念恩因为要跟公孙子墨定这个婚,之前可是跟慕西洲和战南笙闹过绝食的。 慕西洲一直不肯答应,直至战念恩饿昏过去,他才勉强答应。 这次,公孙子墨公然羞辱战念恩,慕西洲一方面愤怒公孙子墨的做派,另一方面也气愤战念恩的忤逆。 总之,慕西洲觉得发生这种事,不是公孙子墨单方面的错,战念恩也有错。 所以,慕西洲这次是发了狠的想要教育战念恩的。 虽然这些战南笙没有跟霍少卿明说,霍少卿也都明白。 因此,霍少卿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表态道:“放心吧,笙姨,我会好好照顾恩恩的。” 跟战南笙通完电话后,慕西洲电话就打了进来。 霍少卿沉思了十几秒,才接通慕西洲的电话,“洲伯伯。” 慕西洲开门见山,道:“战念恩呢?让她接电话。” 霍少卿坦白道:“洲伯伯,我知道您现在在气头上,但恩恩她淋了雨,这会儿已经吃药睡下了,不然等明天我让她给您回过去?” 此话一出,手机那端的慕西洲就拔高音调,“生病了?” “是的。发烧,咳嗽,扁桃体发炎。客观来说,今晚原本是她的大喜日子,结果却被高调羞辱,她本来就足够伤心欲绝了,结果又淋了雨,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您现在就是把她强行拖起来教育也是毫无意义的。” 慕西洲虽然气恼战念恩这个倔脾气,但他也是真的女儿奴。 一听战念恩病了,态度都好了几分,“病的这么严重?你怎么不把她送医院?” “洲伯伯,您忘了,我是学中医的,她的这个病我比较在行。我已经给她吃了药,不出意外明天她就能大好的。” 慕西洲还是不放心,道:“你们现在在哪?把地址发我,我过去看看。” “呃……恩恩生病的事我还没有告诉笙姨,您现在过来的话,笙姨岂不是要跟着担心死了?我听说笙姨最近失眠多梦,有些事还是少让她操心的好。” 霍少卿这么说,慕西洲就打消了过来的念头。 他语重心长地道: “少卿,几个同辈的孩子里还是你最让长辈省心。这样,我明天再过去,你帮我好好照顾她,回头找机会咱们叔侄两喝一杯。” 霍少卿唇角微勾,委婉拒绝道:“洲伯伯,我念佛,忌酒。” “忌酒好啊,酒肉是穿肠毒药,你这个修行比你那爸那个老东西正经多了。当年,他也口口声声说要吃斋念佛,如今他是一样都没有少。抽烟喝酒,比我都在行。”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结束通话。 结束通话后,霍少卿就听到战念恩扯着嗓子在叫他,“霍少卿,霍少卿……” 霍少卿抬腿回到卧室,然后立在盥洗室门外,道:“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来,我没有换身衣服,你叫人去给我买,不然我要怎么出来?”气鼓鼓的补充道,“难道要光着出来便宜你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