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说完,霍少卿这次就彻底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因为生气,战念恩是怎么都不会立刻就跟上去的。 她简直要气死了。 但,那很快就消失在视线尽头的男人提醒着她,这个男人早就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只会处处替她着想的闷葫芦了,而是个舌灿莲花的毒舌夫。 或许是因为赌气,也或许是因为傲气,总之战念恩决定她宁肯被涨潮的海水卷走,她也不要跟霍少卿妥协。 那边,霍少卿回到车上后,整张俊脸就格外的阴沉骇人了。 秦淮还是第一次见他的脸色如此的难看,想来是被战公主气得不轻。 秦淮有些纠结的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又看了看已经开始涨潮的海岸线,最后把目光落在自家主子的脸上,道: “少爷,涨潮了,天也快黑了,咱们真的就这样放任战公主不管吗?” 霍少卿手上盘着两只雕工精细的核桃,掀眸淡看了他一眼,道: “公主脾气都是被惯出来的毛病,该治就得治,不然以后能上天。” 闻言,秦淮无比诧异的啊了一声,欲言又止的道: “可……可您舍得吗?这已经深秋了,海风本来就大,战公主浑身都湿透了,要是照这么耗下去,她还没有被海浪卷走,也会生病的。” “你这么紧张?你很关心她?” 秦淮感觉自己脊背毛骨悚然是怎么回事? 他战战兢兢的道: “没……没有。我这不是替您着急的。您日思夜想的公主殿下要是就这样病了或者是被海水卷走了,您这下半身也不好过啊……” “秦淮。” 男人突然冷冷开口,吓得秦淮菊花都紧了。 他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再放一个屁。 时间仿佛因为沉默而被无限拉长,但其实过得很快。 夕阳已经完全退了下去,天边的霞光也渐渐退了干净。 暮色倾盖,犹如一张巨口将整个海岸线都给吞没了。 战念恩看着越来越黑的暮色,以及屁股底下那块已经被涨潮的海水所淹没了一些的礁石,一番天人交战后,最后只得妥协了。 十几分钟后,她满身狼狈的出现在了霍少卿的车头前。 但,那时霍少卿却在低头看电脑屏幕,似乎在处理工作什么的。 秦淮见状,连忙敲了敲玻璃窗,对埋头认真看电脑的霍少卿道:“少爷……” 霍少卿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了立在他车头前的那越是狼狈越是美艳无双的女人。 他眸色深暗了几秒,合上电脑后,就从车上找到一块大毛巾推门下车了。 比起女人脸上冷冰冰以及气鼓鼓的神色,他脸上的笑意就显得格外肆意了。 他一走到女人的面前,就把大毛巾给她裹上了,然后淡淡然的说道: “早跟我回来不知道要少遭多少罪,何必非得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呢?上车吧,车上开了暖气,别着凉。” 战念恩本来就已经够委屈更生气的了,结果这个男人开口就是这样挤兑,她像是因为委屈到了极致,眼眶一下就红了,然后眼泪就跟不要钱地往下掉。 女人的眼泪,只会因为情绪的崩溃而崩溃。 战念恩的眼泪,现在就很崩溃。 她眼泪无声的滚落,弄得霍少卿心头极其的不舒服。 他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然后压着某种情绪的嗓音显得格外阴沉, “哭什么?就因为没有把你抱回来,你就要哭一哭?你被公孙子墨当众羞辱成那个样子,我也没看你哭的这样凶。” 霍少卿的话自然只会加深女人的委屈,以及让她更伤心更委屈更难过。 她哭得肩膀都颤抖。 霍少卿终是忍无可忍,在她哭的最伤心时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 从将她抱起,然后再塞到车上,整个过程也就十几秒吧。 都上车后,他就吩咐秦淮:“开车。” 秦淮知道大佬的脸色不好,他听话地发动车子引擎后却不敢问去哪。 战念恩发泄完了情绪后,就抬脚去踹一旁冷眼旁观她哭了许久的男人,“你是死人吗?你不知道给我递个纸巾什么的吗?” 霍少卿掀眸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的说道:“你需要纸巾?” 从上车后,女人就一边拢紧身上披着的大毛巾,一边用多余的毛巾擦眼泪和鼻涕。 他虽然说是这么说,但还是给战念恩递出去了纸巾,“你要是哭够了,也觉得自己情绪足够冷静了,我们就谈一谈你跟公孙子墨之间的事。” 战念恩接过纸巾,拧了一把大鼻涕,将纸巾揉成团后就往霍少卿的身上砸过去,闷闷的语调: “我跟他之间的事,要谈也是跟他谈,跟你能谈出什么?” 霍少卿被她扔过来的鼻涕纸砸到了,他无比嫌弃的脱掉了身上的山青色的对襟长衫。 战念恩见状,就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可以宣泄愤怒以及不满的出口了。 她在这之后,又拧了一把大鼻涕,朝霍少卿身上砸。 噢,光是这样还不解气,她直接蹭过去,抓住他的中式衬衣就去擦自己的鼻子和眼睛。 霍少卿因为压制着某种情绪,整个眉骨都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可他整个人却浑然不动的坐着,没有去阻拦女人的闹腾。 战念恩闹了一会儿,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顿觉得无趣。 霍少卿等她不再闹时,就对开车的秦淮沉声吩咐道:“不回主城区了,就在附近找个酒店。” “是。少爷。” 话落,战念恩就瞪大了眼睛,“我不要住酒店……” “你把衣服我弄脏了,我要换洗。” “往你身上蹭几滴眼泪,蹭几串鼻涕,你至于这么大的反应?” 霍少卿皱眉,深看着她两眼,“不然,我也弄几串鼻涕甩你试试?” 战念恩撇嘴:“霍少卿,你恶不恶心。” 霍少卿冷笑:“你还知道恶心?我好心好意的救济你这个无家可归的失足少女,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战念恩:“……” 霍少卿的话还在继续:“我没把你从车上扔下去,已经对你是格外开恩了,战大公主。” 战念恩继续撇嘴,“听你这意思,你还想让我给你道歉……说声对不起了?” “没关系。” 战念恩:“……” 城郊的酒店肯定比不上主城区了。 第(1/3)页